第九章：七千级台阶和猫3
我花了一下午造访白漫的武器商店，战争少女、伶仃猎手，我还想去找找厄伦·灰鬃，可是战友团并不允许。
稀有的铸锭并不常见，战争少女有几块玻璃岩，贝利弗那里有一块星陨石锭，而伶仃猎手他们只卖弓箭。即便没有预算的限制，这些东西也不够打造一套像样的盔甲。
都怪战争，他们统统这么说。
帝国军团在独孤城为士兵们锻造装备，半强制的买走了大部分原料。至少军团付钱，乌弗瑞克那里呼吁大家为天机解放做贡献。不少矿场主满腔热血的捐掉了矿石，不这么作的也很少卖给外人。东境领有着天际罕见的黑檀矿，看来是没法通过贸易买到了。
原本我是想要拜托领主，派人把龙的尸骨运来。借着龙骨，我一定能打造一身刀枪不入的盔甲。可惜事与愿违，巨龙的尸骨，和它剩下的渣子都被来往的路人商旅瓜分干净了。就发生在守卫的鼻子底下，没人阻止得了他们。
也不知道他们拿回家去做些什么，辟邪？装饰？炖汤？
这次就算了，我得去说服马卓然，让我和他们一起上路。等到下一次，我就会有一支商队，把龙骨龙鳞全都打包带走。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！我可是龙裔，我肩负着拯救世界的任务，你不觉得应该给我通融通融吗？翠丝，帮我说句话。”
“马卓然？”翠丝伸手，摸了摸他的头顶，“那个好人马卓然去哪了？”
“翠丝。”马卓然按住那只在头上胡来的手，“这个人损失了一辆马车，还有一车货物。两辆马车即便是带我们7个上路都有难度了，这个人没有足够的钱再买一辆。”
提到钱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袋。不知道如果我赞助的话，会不会解决问题。
“马卓然，求你了。”翠丝对他撒娇，“我们不是还有两匹马吗，他们俩可以骑马，他们一定不会有怨言的。”
“说的轻巧，翠丝小姐。那辆马车上都是我们的补给，帐篷，我们必须卖掉马去再买一批，不然我们就没钱进新货了。而新马车要400赛普丁，这个人得把货和马全卖了才买得起。之后呢，变成一支没有货物的商队，带着一辆没有马拉的马车？”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，“这个人也希望有其他办法，但是没有。”
“怎么没有。”我忍痛，对他亮出鼓鼓的钱袋。“这里面有40赛普丁，我可以赞助你买一辆马车和其他补给。只要让我上车，钱可以慢慢还，不收利息。”
看到这笔钱，马卓然紧锁的眉头忽然打开了。
“你是说真的？”他瞪大眼睛，怀疑的看着我。
“是真的，但是我要有权利决定我们去哪。”我抓住机会提要求，“你们还要帮我兜售得来的战利品，在经营方向上，我要有话语权。”
我要把他们变成天际的军火商，虽然发战争财不对，但是战争又不是我的错。
马卓然看上去很纠结，但是面对这么诱惑的条件是没法拒绝。
我有过类似的感受。
如果他们在白漫修整好一切，就可以继续赚钱。如果慢慢攒买马车，就会少赚很多。一正一负，亏了一个亿啊。
“好吧。”
如我所料，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。他应该高兴，在这种没有银行的年代，我愿意为他进行投资简直是天上掉馅饼。
马卓然拿上这笔钱，一路小跑的奔向白漫马厩。他一定是想赶在他们晚上关门之前买到马车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急得，马厩又不是明天不开门。
翠丝陪我一起，看着他跑出城。
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“翠丝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商队里的另两个虎人收拾完了摊位，开始享受他们的悠闲时间。
“马卓然刚刚跑去买马车了。”翠丝回答他们，“我好奇他为什么跑那么快。”“嗯……这个人更在乎他哪来的钱？”一个虎人说：“难道他把我们的话痨翠丝卖给有钱的金主了？就知道有这么一天……哈哈哈哈。”
翠丝被逗笑了，“不，是这位好心的史蒂夫先生资助了我们。”
“没错。”我对他们说：“因为这个，我现在是商队的大股东，你们应该叫我一声老板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另一个虎人说：“但是我们两个已经不为马卓然工作了。”
“啥？”
我才发现他们穿戴整齐，携着小包的行李。
“马卓然没有告诉你们吗？”他们说：“龙回到天际了，这个人不希望变成龙嘴里的零食。我们决定回艾斯威尔，昨天就和马卓然说好了。”
我吸了一口凉气，等我组织一下语言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翠丝谨慎的猜测道：“就算不买那辆马车，商队也是可以多带两个人的……”
正当我气上心头的时候，翠丝赞许的笑起来。
她说道：“怪不得人们都说虎人是骗子，他们真的很在行。”
“淦！他刚刚要是好好开口问不就行了，非得这样，弄得我现在像个傻子。”
我真想把他吼成碎片……
“放轻松，史蒂夫。”翠丝安慰道：“你要和这些大猫交朋友，迟早会有这样的事情的，这和他们的文化有关系。在虎人语里面，骗子是个褒义词，而小偷是用来形容人聪明的。”
“简直荒谬。”我恼怒的快要抓下一把头发，“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文化？虎人之间就不做生意吗，就不搞外交吗？这样谁敢信任他们？”
“我相信他们有分寸，你知道在虎人社会里，对朋友最大的称赞是什么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穷凶极恶，坑蒙拐骗？”
“不对，是一句：你骗到我了。”她笑道：“你了解了吗，对于虎人，欺骗是一种社交手段，就像是吃饭和喝水一样自然，有时候他们就是情不自禁……但是相信我，他们知道谁是朋友，谁是敌人。他们永远不会背叛朋友的。”翠丝语重心长。
东边的星星已经亮起来了，马卓然出现在城门口，看起来他买到了心仪的货车，生意很快就能重新步入正轨。
他和刚刚我们谈话间离去的两位虎人伙计打了照面，他们寒暄了几句话，互相祝福，也许再见就是许多年以后了。
我就站在那里，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。他走的很慢，我第一次呆呆的看见夜幕是如何降临的。
路边点起了火炬，他的眼睛在夜里放光，最后走进火光里。
我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是愧疚，我不确定。
他开口不是很有底气，“这个人想告诉你，就算你拿不出钱来……”
我伸出手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你骗到我了，这一次而已。”没想到，我说这话还挺帅的。
泰姆瑞尔有许多不同是种族、文化，不少还有生殖隔离。
不是所有人都是明事理的，去理解接受其种族的文化一点都不容易。相比之下，宣战倒是简单易懂的选择。
一半的战争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另一半的骨子里也是因为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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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有的铸锭并不常见，战争少女有几块玻璃岩，贝利弗那里有一块星陨石锭，而伶仃猎手他们只卖弓箭。即便没有预算的限制，这些东西也不够打造一套像样的盔甲。
都怪战争，他们统统这么说。
帝国军团在独孤城为士兵们锻造装备，半强制的买走了大部分原料。至少军团付钱，乌弗瑞克那里呼吁大家为天机解放做贡献。不少矿场主满腔热血的捐掉了矿石，不这么作的也很少卖给外人。东境领有着天际罕见的黑檀矿，看来是没法通过贸易买到了。
原本我是想要拜托领主，派人把龙的尸骨运来。借着龙骨，我一定能打造一身刀枪不入的盔甲。可惜事与愿违，巨龙的尸骨，和它剩下的渣子都被来往的路人商旅瓜分干净了。就发生在守卫的鼻子底下，没人阻止得了他们。
也不知道他们拿回家去做些什么，辟邪？装饰？炖汤？
这次就算了，我得去说服马卓然，让我和他们一起上路。等到下一次，我就会有一支商队，把龙骨龙鳞全都打包带走。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！我可是龙裔，我肩负着拯救世界的任务，你不觉得应该给我通融通融吗？翠丝，帮我说句话。”
“马卓然？”翠丝伸手，摸了摸他的头顶，“那个好人马卓然去哪了？”
“翠丝。”马卓然按住那只在头上胡来的手，“这个人损失了一辆马车，还有一车货物。两辆马车即便是带我们7个上路都有难度了，这个人没有足够的钱再买一辆。”
提到钱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袋。不知道如果我赞助的话，会不会解决问题。
“马卓然，求你了。”翠丝对他撒娇，“我们不是还有两匹马吗，他们俩可以骑马，他们一定不会有怨言的。”
“说的轻巧，翠丝小姐。那辆马车上都是我们的补给，帐篷，我们必须卖掉马去再买一批，不然我们就没钱进新货了。而新马车要400赛普丁，这个人得把货和马全卖了才买得起。之后呢，变成一支没有货物的商队，带着一辆没有马拉的马车？”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，“这个人也希望有其他办法，但是没有。”
“怎么没有。”我忍痛，对他亮出鼓鼓的钱袋。“这里面有40赛普丁，我可以赞助你买一辆马车和其他补给。只要让我上车，钱可以慢慢还，不收利息。”
看到这笔钱，马卓然紧锁的眉头忽然打开了。
“你是说真的？”他瞪大眼睛，怀疑的看着我。
“是真的，但是我要有权利决定我们去哪。”我抓住机会提要求，“你们还要帮我兜售得来的战利品，在经营方向上，我要有话语权。”
我要把他们变成天际的军火商，虽然发战争财不对，但是战争又不是我的错。
马卓然看上去很纠结，但是面对这么诱惑的条件是没法拒绝。
我有过类似的感受。
如果他们在白漫修整好一切，就可以继续赚钱。如果慢慢攒买马车，就会少赚很多。一正一负，亏了一个亿啊。
“好吧。”
如我所料，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。他应该高兴，在这种没有银行的年代，我愿意为他进行投资简直是天上掉馅饼。
马卓然拿上这笔钱，一路小跑的奔向白漫马厩。他一定是想赶在他们晚上关门之前买到马车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急得，马厩又不是明天不开门。
翠丝陪我一起，看着他跑出城。
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“翠丝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商队里的另两个虎人收拾完了摊位，开始享受他们的悠闲时间。
“马卓然刚刚跑去买马车了。”翠丝回答他们，“我好奇他为什么跑那么快。”“嗯……这个人更在乎他哪来的钱？”一个虎人说：“难道他把我们的话痨翠丝卖给有钱的金主了？就知道有这么一天……哈哈哈哈。”
翠丝被逗笑了，“不，是这位好心的史蒂夫先生资助了我们。”
“没错。”我对他们说：“因为这个，我现在是商队的大股东，你们应该叫我一声老板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另一个虎人说：“但是我们两个已经不为马卓然工作了。”
“啥？”
我才发现他们穿戴整齐，携着小包的行李。
“马卓然没有告诉你们吗？”他们说：“龙回到天际了，这个人不希望变成龙嘴里的零食。我们决定回艾斯威尔，昨天就和马卓然说好了。”
我吸了一口凉气，等我组织一下语言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翠丝谨慎的猜测道：“就算不买那辆马车，商队也是可以多带两个人的……”
正当我气上心头的时候，翠丝赞许的笑起来。
她说道：“怪不得人们都说虎人是骗子，他们真的很在行。”
“淦！他刚刚要是好好开口问不就行了，非得这样，弄得我现在像个傻子。”
我真想把他吼成碎片……
“放轻松，史蒂夫。”翠丝安慰道：“你要和这些大猫交朋友，迟早会有这样的事情的，这和他们的文化有关系。在虎人语里面，骗子是个褒义词，而小偷是用来形容人聪明的。”
“简直荒谬。”我恼怒的快要抓下一把头发，“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文化？虎人之间就不做生意吗，就不搞外交吗？这样谁敢信任他们？”
“我相信他们有分寸，你知道在虎人社会里，对朋友最大的称赞是什么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穷凶极恶，坑蒙拐骗？”
“不对，是一句：你骗到我了。”她笑道：“你了解了吗，对于虎人，欺骗是一种社交手段，就像是吃饭和喝水一样自然，有时候他们就是情不自禁……但是相信我，他们知道谁是朋友，谁是敌人。他们永远不会背叛朋友的。”翠丝语重心长。
东边的星星已经亮起来了，马卓然出现在城门口，看起来他买到了心仪的货车，生意很快就能重新步入正轨。
他和刚刚我们谈话间离去的两位虎人伙计打了照面，他们寒暄了几句话，互相祝福，也许再见就是许多年以后了。
我就站在那里，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。他走的很慢，我第一次呆呆的看见夜幕是如何降临的。
路边点起了火炬，他的眼睛在夜里放光，最后走进火光里。
我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是愧疚，我不确定。
他开口不是很有底气，“这个人想告诉你，就算你拿不出钱来……”
我伸出手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你骗到我了，这一次而已。”没想到，我说这话还挺帅的。
泰姆瑞尔有许多不同是种族、文化，不少还有生殖隔离。
不是所有人都是明事理的，去理解接受其种族的文化一点都不容易。相比之下，宣战倒是简单易懂的选择。
一半的战争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另一半的骨子里也是因为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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